释慧空〔宋代〕
佛子平居观世间,皆谓圆融无杂坏。使其应入如所观,与夺交驰还窒阂。我尝行乞今示汝,要得圆成先击碎。一毛不立等刹尘,八面俱来无向背。如探有无于怀中,如问可不于自己。有无可不非外来,是中欲谁为愠喜。佛子当持此法门,入此界中而示现。丹山红炉为汝开,岁晚归来金百鍊。
一出南天竺,平欺震旦人。九年皮髓尽,冷地忽翻身。不思折却当门齿,更向空棺遗只履。而今脚下无几何,不是当年留下底。
四山如壁不可去,当处如火不可住。上人既是要游方,可中须得超方句。珍重便行万八千,通霄有路恒沙数。不落平常试道者。道道若道未得,此去秦溪有直指。老子若能见之,必为汝道。
剪剪江风雪应时,雪中春在老梅枝。朝来折作江南信,戏蝶游蜂总未知。
三关透罢复何言,一派银河落九天。摩竭鱼吞南海浪,扶桑人种陕西田。
啐啄之机,暂时话计。清虚之理,不可依凭。执之失度,必入邪路。东海鲤鱼打一棒,陕府铁牛两角折。
梦里身投九泽乡,共惊日月去堂堂。江湖乱后人虽健,鸿雁不来书亦亡。访旧悲凉山起雾,得君谭笑目生光。犀牛扇破犀牛在,宜有清风可播扬。
宛陵道者菩萨子,化遍东吴今到此。干戈丛里月行空,忧苦海中莲出水。知空曾见老衡阳,冷火枯床同夜雨。大有衡阳跳灶儿,珍重此行俱访取。
不道二方遭毒手,更持一钵访空生。空生亦似把不住,放出瞎驴随队行。
吉山真心成抑逼,僧至参禅令乞食。误他多少禅家流,入不得处争著力。